阿改不说话

请你务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 ,千次万次,毫不犹豫的救自己于人间水火。 ​

唤你的第九声

课间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出去了, 只剩下尹柯和邬童 ,尹柯正低头写着自己的题他是懒得出去 邬童则撑着头看着尹柯他是因为尹柯不出去, 尹柯早就感觉到旁边灼热的目光,只是不想偏过头 他还有一道题。
“邬童”
尹柯看着这最后一道题,又重头检查了一遍过程,才停下笔 ,侧过头正好对上那双含带笑意的黑眸。
叫了他声。
“哎”
邬童笑的更欢了,笑眼弯弯露出小虎牙 。
“你怎么不去练习”
“你还在这儿啊”邬童回了一句,起身离开桌位 好像下一个动作就是尹柯会跟着他走,嗯没错, 尹柯没说话,只是收拾好桌面上试卷和散乱的笔。跟着出去一起训练,他是投手他是捕手,他说只想和他训练。

第一声,他应了,笑的开心。

“邬童 你来讲一下这道英语题选什么”
教室里一片寂静,没人说话,也没人站起来
“邬童”老师又叫了一遍。
尹柯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人,趴在桌面上,睡的挺香,尹柯借着手中的笔,笔尖敲敲桌面,压着嗓子叫了一声。
“邬童”
后者明显被吓了一跳,揉揉眼睛,带着刚睡醒软软的声音,对着尹柯问了句。
“怎么了”
真的是刚睡醒的人智商为零,尹柯只能猫着头指指讲台上的老师,邬童一下子明白是这么回事了 一下子站了起来,或许是是弹起来。拿着卷子试图翻找老师问的是哪一道题 。
鬼知道她问的是哪道题,刚刚还在睡觉,邬童内心想
老师也没有为难他,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叫另外一同学起来回答,继续讲课。

第二声,他应了,眼神里都特别懵。

总决赛的比赛场地,那是中加整个棒球队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们离全国冠军还有一步,就剩最后一步。
尹柯拿了瓶水拍拍旁边人的肩递了过去,顺势做到了一边,比赛还没开始。
“邬童”
“我在”
邬童拧开瓶盖先把水递了过去让旁边人喝了一口,自然接过来自己再喝,不是球队没有足够的水 ,只不过是习惯,从小认识,习惯把他递过来的水拧开先给他喝一口,再拿过来自己喝 习惯了这人的小习惯,习惯了这人的存在。
尹柯看不清邬童眼中这种不知名的情绪从何而来 ,坐在他身边再无言语。关于这场比赛谁都很激动,很期待 ,看台中,正值中午,打在整个比赛场地上他们会看到。
休息区那边中加队整个队员坐在一起 ,他们最中间夹着一号与二号,邬童那时想 怎么样都不会分开了,一号和二号无论怎么样都会挨在一起的,即使不说出口 那不会分开了。
看台上的人听着解说,中加银鹰队王牌投手邬童凭着一记全垒打结束了整场比赛 ,那一刻所有队员都很高兴,他们终于得到了冠军,这支队伍组建以来的冠军,他们把邬童高高抛去又接住 听着这整场为他们喝彩的欢呼声。

第三声,他应了 ,应的坚定却又有着不知名的情愫

当尹柯再联系上邬童的时候是中考结束的第七天,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尹柯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有关机,就眼睁睁的看着手机亮起,邬童来电,到手机黑屏。一次又一次,但他始终没有接,他仿佛魔怔了一样,他不接电话,听着手机铃声,他在期待着下一句歌词是什么,但总是在中途一半停掉。其实那场总决赛的意义对他们队来说,是第一个里程碑,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场比赛,而对尹柯来说,是他最后一场的比赛,他妈妈曾经告诉过他要出国留学,对于尹柯那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再去和邬童上同一所高中。反抗吗 没用。就连这最后一次打比赛都是他求来的,说就打完这场比赛,就出国 以后再也不碰棒球 。以后不碰棒球,这正好应了尹柯妈妈心意 得到一声准允。
机场 .
尹柯坐在候机大厅,手拿着手机,翻找通讯录回拨了个电话。
“邬童”
那人一声名字被唤在口中,鼻子一酸 眼眶发红 尹柯硬生生把所有眼泪逼了回去。
“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人极为着急,这么久了终于联系上了,问着情况,急到连尹柯稍稍带着的一点哭腔都没察觉到。
尹柯还是输了 他忍了那么久不去联系,怕的就是当他再听到邬童声音的时候 他会反悔了。
尹妈妈拿着两张机票,匆匆忙忙走了过来,尹柯见状立刻广挂了手机,站起来 充满血丝的眼睛 显得疲惫 。
“妈”
机场中 两声,一声沉重,一声清脆。

第四声,他应了 ,急切的询问

邬童从中加高中转到了长郡中学,那天带着帽子被一个声音温柔的男老师带进教室,他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听见了教室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听都是自己的名字。邬童满眼不屑 刚才还有个笨蛋叫嚣着要打败银鹰队。
“那邬童有两个位置 尹柯的后面和班小松旁边”
尹柯?
尹柯!
邬童抬眼看去正巧对上心心念念那人的琥珀色的眸子,半年未曾见过,自从中考以后到现在。当初那人给自己打了最后一通电话之后,什么都没说,哦说了一句,叫了一声自己名字就挂了。邬童定定看着那双眸子,试图想找些什么情绪,后来邬童知道那都是徒劳。他选择坐在班小松旁边 离他不是很近但也不至于太远。不过邬童坐那个位置之后就开始后悔了 旁边那个家伙 真的真的....好吵好吵,真的很烦人。
还不如尹柯安安静静的,笑起来有梨涡,为什么又想起他了,邬童敲了敲自己脑袋,强迫不再去想那个人。
课间,邬童打算出去透透气,毕竟他旁边那个人真的是个话唠,出了教室班小松立马跟着起来走了出去。邬童无计可施只能指着他留下一句话“你再跟着,我就不帮了” 还是这句话管用 果然不在跟着 三秒之后 整个走廊都听见班小松放肆大笑的声音 “邬童终于答应我了”
这是邬童在前面听到的 叹了口气,这像签了卖身契一样。
转角时邬童停下脚步,他又看见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一样没有情绪。
为什么尹柯,你看到我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 邬童这么想的但没开口 ,手不自然的握紧成拳。
两人擦肩而过
“邬童”
邬童回头
“这里是学校 你别胡闹”
“学校你家开的”
可能还是邬童想得太多了,邬童以为他会就说些什么,他确实说了,只不过不是邬童想要的那句话而已。

第五声,他应了,唤的掩饰,应的不屑

尹柯最后一个从教室里出来,想着希望不要碰到班小松,不要碰到邬童,要按时回家,最近又被妈妈打棒球,不得不放弃放学时间的训练早点回家。
尹柯下压把手关好门转身看见了,一张每时每刻都笑的很灿烂的面孔,班小松。果真该遇到的还是遇到了,尹柯只能抿唇推脱道歉,低眸打算继续往前走。但是这个念头被班小松那只按住肩膀的手活生生的逼了回去,连着鼻子一酸 红了眼眶即将掉落的眼泪一起,都逼了回去。
身后响起冷言冷语的嘲讽 是他的声音。尹柯单肩背包,扶住包带的手,随着那人一句句话,在一点点用力握紧,指尖泛白。
转身吗?训练吗?还有机会 !听见一个声音低问,哪来的,不知道。不过带着杂音,那杂音一点点在变清楚,是个女声,平淡但又偏偏有着命令意味 “尹柯.回家 不许打棒球” 不容拒绝。
转身吧。不了。没机会了。

尹柯转过身,四目相对,眸中映着对方的怒火。
“邬童”
“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们棒球队转吗?我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你们来干涉”
这层楼很安静,字句清清楚楚,砸在听的人耳朵上,也散在这过路的风里。恍惚间尹柯 看到了他眼中的失望 。
“你好自为之吧”
回应的只有这一句话。

第六声,他应了,都掺杂着无奈

刚打开家门,迈进门口,就看见尹妈妈,一副严厉的样子走了过来,好像在尹柯记忆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她严声质问去哪了 。尹柯不知哪来的勇气,抿唇不语。几声质问之后,尹爸爸实在看不过去,过来拍着肩膀说做了尹柯最爱吃的菜,可是为什么那种质询声还存在。没有消失过 ‘是不是去打棒球了’ 棒球这二字一字不差的砸进心里 尹柯忍不住又红起了眼眶 。
为什么偏偏就我不能去打棒球。尹柯也在心里一遍遍质问着自己,为什么爽约不参加训练的人一定是我,为什么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现在我又亲手放弃了第二次机会。
“学习学习,你眼里就只有学习!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问过我的想法吗?我已经听你的话放弃棒球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从内心而发的情绪,想要制止这个声音,背着书包头也不回的跑出家门。
另一边,邬童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型,想着今天尹柯放学说的话。
你以为你是谁啊 。邬童一下子从床坐起来,打开衣柜 那件棒球队服,还挂在那里。他还固执的留在家里,挂在衣柜中。好像这样,那些与尹柯在一起的时光,它不曾流走。邬童从下面抽屉拿出一个钥匙挂件。这个和上次出去卖橘子时尹柯手上的极为相似,只不过一个是棒球,一个是捕手手套。那是他送给尹柯的生日礼物。关房间门的时候,邬童瞥见放在一边的棒球用具,想着要不要拿着,拿着可以觉得说不是刻意去找尹柯的。好的,就这么决定了,邬童觉得这一举动,自己很机智。
尹柯背着书包,坐在中加操场那看台上,他是翻进来的。把书包放在一旁,看着前面偌大的操场,又仿佛看见了当时那支棒球队。在最中心的位置,拥在一起庆祝着自己的胜利,庆贺着得到冠军的胜利。众人围着邬童,抛起又接住,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旁边的灯打的很亮 所以当那人站在尹柯旁边的时候,尹柯是知道的。
“邬童”
“嗯”
“你果然在这儿”
还没有等尹柯开口说话,邬童先说了话。邬童见尹柯没有再说话,把手中的棒球扔给毫无准备的尹柯。后者看那球来,下意识接住了。就这一个简单的场景,邬童感觉一种莫名的欲望在复燃。他真的不恨尹柯,他真的很想去抱下尹柯,告诉他,这半年真的很想他。但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想要个解释,但尹柯偏偏什么都不愿意说。邬童放下球具,坐到他的旁边。尹柯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开口问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中加吗”
邬童没有答话,而问话的人好像也没有要让他回答的意思,开始自己说,一字一句,说的人像是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平淡无奇。

第七声,他应了,应的简单。

尹柯恢复训练了,预赛的越来越近了。陶西打算周末带着小熊队去训练场,找个陪练。因为他知道,每周末中加银鹰队一定会去那个训练场,这不正好。
正应了陶西的计划,果然中加的人看不过被一直菜鸟球队抢了场地,两队被安排打了一场比赛。对方的教练是陶西当年的捕手,对这计划也是看破不说破的。
两场下来,邬童的球路被中加那些人一一看破,在一旁的尹柯看出邬童有些焦急,开始一意孤行,示意暂停一下,摘下护具,走到邬童面前。
“邬童”
“怎么了”邬童在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放温柔,听起来不像那么气急败坏,毕竟对面人是尹柯。
“你信我”
之后再无别的话
可是邬童是谁啊,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着自己绝杀被他们看出。他不是不信尹柯,只是自尊不允许。又一指叉球投出,但随着球投出,邬童胳膊狠狠的疼了一下。紧咬着下唇,捂着那只胳膊,用力到指尖泛白。
陶西几步跑到对面,跟那教练说了几句话,对面教练的一句话,结束了这场比赛,好像也了结了小熊队队员的梦想。
留下一地棒球帽,那是队员们说不打时,摔下的。满训练场,只听见班小松,崩溃大哭的声音。尹柯摘下身上护具走了过去,轻轻掰开那指尖泛白的手掌。
你以后信我好不好,别受伤了,我以后不走了

第八声 他应了 是那极力克制情绪,只对他有的温柔

邬童要去美国了,是班小松那天在邢家偷听邬童和邢珊珊讲话听到的。所以这段时间班小松一直在对邬童进行冷暴力,邬童倒很奇怪班小松最近怪怪的。
课间下课,三人和焦耳到在天台吹风,班小松提出要去卫生间,毕竟他不想跟着这个明明要去美国但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人呆在一起。焦耳跟着一起去了,天台只留下邬童和尹柯。
“你知道班小松最近怎么了吗”
尹柯摇头
邬童去美国的事他不是不知道,班小松早就告诉他了。甚至班小松央求过尹柯,让他去劝劝邬童。尹柯也在想为什么呢,会是他去劝邬童,连他都知道自己去劝说至少会有一些成功的的。尹柯很聪明,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去想的。他侧过头看着邬童,这天和那天决赛时候的阳光很像,那人也转过头看着尹柯。四目相对,一切的一切都沉浸在这阳光中。尹柯伸手把自己手里的芬达递了过去,那对面的人很自然的接了过去,把易拉环收在手中,把芬达又递还了过去。尹柯喝了一块又递了回去,这一来一回的,可能在外人眼里是个特别奇怪的事,或许还会有人说有病,但是对于他们俩来说再正常不过了。看他笑起来的样子,小虎牙暴露在阳光下。尹柯看着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有些走神,他从未这么认真的看过眼前人。
“邬童”
“嗯?”
“你”  是要去美国吗,下半句话被尹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觉得还是让邬童自己告诉才好,万一问起来,他又该怎么说。
“什么?”
“没事,快上课了回去吧”
尹柯放弃了,毕竟是邬童自己的事,即使舍不得,那要尊重邬童的。他的小虎牙很漂亮,那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

第八声 他应了  有些疑惑 看着对面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夜晚九点多,尹柯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看个什么劲。短信的声音来的倒是时候把尹柯无神的魂给勾了回来。是邬童的短信。
「尹柯.想和你说句话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说过的话,我喜欢你,好久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时间太遥远了,一时说不清。你愿意接受吗」
房间里关着灯,手机屏幕太亮,这条短信真的是尹柯眯着眼硬忍着刺激的光,读完的。他看完之后,把手机扔在一边,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尹柯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如果明早没被憋死就回复好了....尹柯确实这么想的,这些信息来的太快,他也接受不了。慢慢想着这事,慢慢睡着了。他做梦了,只不过都是他人,偏偏无他。
喜欢吗?
喜欢吗.....
喜欢....吗
中午十一点,打断吃饭的是尹柯的一阵手机铃声,是班小松的电话。尹柯只记得电话里班小松急匆匆的声音说,今天下午邬童三点飞机去美国。后来说了什么就不清楚了,在反应过来,尹柯已经到了机场。他写过那么多语文阅读理解,解过那么多数学难题,翻译过那么多的英语课文。偏偏在这个机场找到一个人,那么难。是他从未有过的无措。像好多电影里的桥段,只身环顾大厅四周,企图在这偌大的地方中找寻那个他所爱的人。
邬童...算爱人吗
尹柯突然被自己提的问题吓了一跳。
算吗....
恍惚间他又想起邬童,想起以前

各个穿着中加棒球队服的队员,围着几张合在一起的桌子而站,齐声拍手唱着生日歌,那是给尹柯过得生日。旁边人露出他的小虎牙,拿出了个棒球的小小的装饰物,他的这是生日礼物。尹柯低头看着在手心的小物件,他说这是球队的象征。

中加中学的课间还没有打响上课铃,坐在位置上整理笔记听见,旁边几个人在研究老师拖堂怎么训练的事 。听他们叫尹柯名字,放下手中正在写字的笔,看着他们 ,尹柯唇角轻轻一勾。
“学校规定 放学后的时间学生自行安排”
侧过头看着人旁边穿着暗红色校服的人,似乎很满意这个说法,邬童手肘撑着桌子,头抵着 挑起了个好看的弧度,露出小虎牙。那时候阳光特别好,记忆中的少年还是那么好看,虎牙和梨涡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相搭。

应该喜欢他的小虎牙,喜欢他打棒球赢了之后欢呼的样子,喜欢他上课趴桌子睡觉的样子,喜欢溺在他的眼神中。可能只要是他就特别喜欢。
邬童,我想我后悔了。
尹柯忽然想起来当时,比赛前,他看不清的邬童眼中的那不知名情绪,他懂了。
尹柯翻出手机通讯录,拨打那个号码。等了十几秒,通了。并没有想电影桥段里那么演下去。
“邬童”
“尹柯”
“你....”别走好不好。那半句话无论如何尹柯都不口,单单只发出一个音节,再没有后话。
电话另一头邬童握着手机,听着这一个音节,他知道尹柯要说什么,那么多年的默契不是说说的。他想要听尹柯说下去,说完这句话。他在等尹柯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他真的可以为了尹柯留下来。
电话那头沉寂了好长时间,尹柯还是无法开口。美国的机会真的很好,对邬童来说真的很重要。谁都可以轻轻松松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尹柯偏偏不行,他考虑了太多,他更想为邬童考虑,他更希望邬童好,有更多的前途。他可以把自己的意愿抛在一边,为了邬童。
“你就不打算说下去吗”
听着电话那头的问话,尹柯抿着唇。算了,不说了,他挑起唇角,漾起个梨涡,候机大厅窗外的下起雨了,窗户上被雨珠打湿。
没有了”
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了。
尹柯只是觉得自己眼前蒙了一层水雾,怪自己无能吗。
“我喜欢你”
是尹柯说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邬童并没有因为这句话高兴,皱眉问了句
“尹柯,你是不是哭了”
他听见了电话那头稍微带着的哭腔。
邬童猜对了。可是连着尹柯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只是不自觉的酸了鼻子,红了眼眶,没有忍住而已。
“你在哪呢”
“大厅”
“你别动,我找你”
邬童从椅子上起身,连行李都不顾了,没有目的的寻找个身影。管他什么行李,在他心里,哪能有谁比得上尹柯呢。当他看见那个孤零零站在一边的人影的时候,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找到了。
就当走到尹柯前面的时候,看着那人红了眼眶,含着泪珠,琥珀色的眸子倒一些的美,不过邬童可没有功夫去欣赏,把尹柯揽到自己怀里。这似哭还没有哭的人儿更让人心疼。
“别哭,我什么都给你,别哭,我不去美国了”
尹柯红着眼抬头,像极了一只兔子。
“我其实见完你就走,去吧,还可以见到阿姨”
邬童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人。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改一改这个永远为别人着想的性格。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出他妈给他发的邮件给尹柯看。他妈妈打算更支持邬童留在国内,留在长郡,留在他们身边。如果去美国的理由,是妈妈,那么,留在国内的理由,是尹柯,和妈妈的说服。
邬童牵着尹柯的手,去把他的行李拿过来。而尹柯那边低着头,脸颊两侧微微上了一点颜色。刚刚表白了,又对着他哭了,现在被牵着手。尹柯只是觉得形象都毁了。但剩下的情绪,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喜悦。
可能没有失去,毕竟邬童会一直陪在尹柯身边,就像一号永远会和二号在一起,怎么样也分不开。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的细细密密的,但是哪有怎么样呢,该在一起的人都在一起了,无关天气,只关乎于爱的人。

第九声,他唤了,他应了。

唤的第九声,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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